从山西天顺银号老板那儿得知,这些柳如是搞到的银票所提现银并没有出现在北方……刘天顺让人在银锭上做了特殊标记……
这些带有特殊标记的银锭只在扬州出现过。
也就是说,在东阿和安国和宝玉打擂台的,另有资本。
初略估算了一下,牡丹社在京城、东阿和安国等地的投入就达八千五百多万两。
八千五百万两是什么一个概念呢?
清政府初年全年的财政收入才三千五百万两,全部政府官僚系统,包括皇家要不吃不喝不用两年半才能积攒得出来这笔银子……
而据可靠消息,牡丹社存在各大银号的银子还有六千五百多万两……
也就是说,各个柳如是从贪官们那儿搞到的银子还真不算什么……
这么看来,安国这场医疗保卫战打的就是“资本大战”。
宝玉越来越对藏在“牡丹社”身后的那个海量资本支助的神秘人感兴趣了。
这是什么人,居然有这样的身价?
回到“养生堂”已是丑时三刻。
茗烟一脸的满足”的死样,在那儿训练单手握枪射击,嘴里哼唱着《太想念》。
二爷未归,茗烟不睡。这是茗烟的忠诚。
“怎么样?看来你的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之约,非常美丽了?”
“美不美,看大腿……啊……二爷,你别总踢我大腿啊,这不是你说的么?那个柳如是投降了,她说她本来是牡丹社的人,现在贪念我的钱财,不想再干细作了,想和我双栖双飞……做小妾也行……或者一点儿名份也不要,只要我的人……多痴情的女子啊……”
茗烟脸上非常少有的泛出桃花。
“细作的话,你也信?你真是脑子坏掉了……”
“在杂乱的贾府,我茗烟什么没有见识过?只是,和我家小丫头呆久了,犹如左手握右手,有点儿腻烦了。再说了,这柳如是多有情调啊,又是诗又是小曲,风花雪雨,郎情妾意的……情话嘛,不都是用来骗人的么?只要当时听起来舒服,不就得了……啊,又踢我屁股……好好好,说正事……这个柳如是的老家是东北吉林的,一个小官宦人家的小姐,家道破落之后被牡丹社收纳,主要在扬州一带流窜,这次来东阿主事,目标就是驴胶,每年扬州那边需要上百万斤胶。她已经在东阿几十家胶行都下了大订单……包括在咱们的所有药店,虽然下单的不都是她本人,但我让人查了出来……这个柳如是住在碧螺山庄。”
茗烟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东阿的地图。
这是宝玉从后世百度上下载在电脑上的最详细的地图,小到每条小溪每个小山都有标注。
“俺们在碧螺山庄附近布置了多少人?”
“十个最精悍的兄弟。”
“都撤回来吧。她们的巢穴不在那儿……她们的老巢在东阿县衙门。”
“啊?”
“往往最意想不到的地方,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天啦,这么神奇么?”
“从明天……哦,不,现在已经是明天了。从今天开始,你撕毁和牡丹社所有的合约,不给牡丹社半块阿胶,与此同时,带着人去各大胶行抢购驴胶,有多少买多少,半成品也要……同时把他们未来五年的胶都给俺预订下来……带着现银和银票,胶行老板要什么就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