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祯来到慈元殿的时候,太后刘娥正在聚精会神地看劄子。
“儿子给大娘娘问安!”
赵祯忙朝着刘娥行了一礼。
“嗯!官家下学了啊!今日晏殊教了哪篇文章啊?”
刘娥并没有放下劄子只是抬头瞥了赵昕一眼继续看手里的劄子。
“回大娘娘话!晏先生今日教了儿臣《马说》一文。”
赵祯忙回道。
“昌黎先生的文章啊!不错是篇寓意深刻的好文章,只不过可惜了昌黎先生的才华了!”
刘娥将劄子合了起来,想了一下方才说道。
“昌黎先生就好比千里马,而彼时的唐朝却没有能识这匹千里马的伯乐,若昌黎先生放在我朝,定能被大娘娘赏识,一展心中报复!”
赵祯恭维道。
“瞧官家这话说得,也太抬举哀家了,哀家不过是一女流之辈,大字都不识几个,看份劄子都很是费神,又岂会是发现千里马的伯乐呢?”
刘娥显然并不吃赵祯的这一套,她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
“不过哀家虽然是女流之辈,但也明白治国需选贤与能的道理,晏殊的才华很深,官家得向其好好讨教才是!”
刘娥看了赵祯一眼又道:“哀家听说官家今日召见了蔡伯俙,可有此事?”
赵祯在宫内的一举一动,都有人朝她汇报,见刘娥这样问,赵祯并没有感到意外。
“回大娘娘!儿臣一个人读书难免有些无聊,所以便让蔡伯俙进宫同儿臣说说话!”
赵祯想了一下方才回道。
“嗯!之前你是太子,有个玩伴也很正常,但眼下身为大宋官家,当为万民之表率,再频繁召蔡伯俙入宫,就有点不合适了。”
刘娥若有深意的看着赵祯。
“大娘娘教训的是,儿子谨记在心!”
赵祯忙恭敬地回道,不让自己身边出现近臣,哪怕是十岁的蔡伯俙也不行,刘娥这是真的为他着想,还是别有用心呢?
刘娥见赵祯低头不语,便拿起一份劄子说道:“哀家这里有一件难决的事情,还望官家给哀家参谋参谋!”
“大娘娘请讲,儿子洗耳恭听!”
赵祯也很好奇,到底是何事情,竟然让刘娥难以决定。
刘娥见此说道:“吕夷简和王曾上上了劄子,询问哀家先帝时期所遗留的祥瑞该如何处理,哀家一时之间也拿捏不定,不知官家对此事有何看法?”
宋真宗在位二十五年,基本上就做了两件事,一件是着名的檀渊之盟,另一件就是天书封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