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事情确实如此吗?查清楚了吗?师兄,你确定这件事除了后勤部之人以外,还有其它部队参与,甚至还牵连到城内一些商贾?”
会议室外突然传来林建暴怒的吼声,原来却是谭嗣同告诉他的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原本他只是打算建立几个新部门,撤消一些人的职位,并不想像前两次那般将所有有关之人全部枪毙,而这一次,比起前两次事件,更加令他不好处理,这件事的背后居然有地方势力的影子,且,更加让他愤怒的是,谭嗣同居然查到了有地方军官,准确的说却是他亲批留在长安的军官团竟然也有人参与到了其中!
想来也是,有着前两次事件的例子摆在那里,若是这件事没有军政府实权官员参与进来,就凭那些个地方势力和刚从西进大军调回来的几名军官,有怎么可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们又哪里有胆子将算盘打在王五头上去?
回长安之前,林建心里还觉得有些奇怪,能够自由进出长安军政府后勤总部仓库的只有守卫和后勤部负责人,当然,军政府高级官员也是有这个权利的,他原本以为这件事完全就是那两个被他贬职从前线调回来的军官心里怨恨才不得不铤而走险的举动,没想到,纯粹是有些人活得不耐烦了,找死!
“师弟,其实我一回到长安,就知道那两人并没有逃离长安城,这才安排人秘密监视后勤部,我之所以这么做,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这件事背后有覃老的影子,昨天我还亲自登门拜访了一番,想来覃老并不知道这件事,却是有人再借他的名,故意与军政府为难,最大嫌疑便是覃老侄子,据我得到的消息来看,他这个侄子,名下不但有烟馆,赌坊,甚至还有好几家妓院,寻常势力碍于覃老的面子却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我方,因为你不常在的原因,加上军中之人暗地里使的一些手段,让人误认为这些产业真正的老板却是我们军政府,这才导致了今天的局面,而且,我还查到,后勤部少了一批军火,数目正好是师父报批的数目,看来这件事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啊!”
瞧见林建反应,谭嗣同本不想这个时候和他说这些,可是他这次事情实在牵涉太多,他不能不如实和林建讲明,虽然林建没有说,可是他看得出来,林建这次回来,早就下定了决心,彻彻底底整顿人民党,要不然,之前会议之上,林建便不会说那些话。
“找死!给我查彻查,我倒要看看是谁嫌头上多了个脑袋坠得慌!哼!覃家,好好好,烟馆、赌坊、妓院,本帅最不能容忍的三桩买卖覃家全占了,还没去找你们算账呢,自己倒是跳出来了,很好很好,想死老子就送你们一程!”
林建怒火冲天的对着谭嗣同说道,‘黄赌毒’一切民政权力最不能容忍的三样,覃家却是全占满了,因为后勤补给之事,却是被谭嗣同顺藤摸瓜将这颗毒瘤找了出来,不管私底下和覃老是何种关系,发生了这样的事,别说是覃老,就是王五,谭嗣同的面子他也未必会给。
林建铁青着一张脸,回想起入城之前谭嗣同和他见面时的情景,他还以为这件事并没有想象中的严重,哪里想到,事态居然会发展到如此地步,他突然明白谭嗣同为何会在见面的时候表现得那么轻松了,感情是不想他才刚会长安便被此事搅坏了心情,因为他还有很多该见的人没见,不过谭嗣同也没有想到,林建回到军政府第一件事便是召开了这次军事会议,其它事全部搁置在一旁。
“师弟,你先消消火,处理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牵涉面太广了,尤其是覃家,覃老在长安的威望可不一般,一个不小心,咱们军政府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这些名声,恐怕......”
谭嗣同上前拍了拍林建的肩膀,轻声说道。
不过显然,谭嗣同的话并没有让林建内心的怒火减少半分,只见他面沉如铁,交叉扣在一起的手背之上青筋暴起,可想而知他现在心中的怒火有多强烈。
强压下心中的愤怒,林建问道:“军官团共有多少人参与其中?”
“六个人,分别为原城防团二营营长陈太奇、三营作战参谋高世兵、城防团团部直属连连长以及副连长谭杰,林登旺、原警备团副团长罗伟、和后勤部副部长郑兵、其同时也是与覃老侄子直接联络的领头人,你刚刚让尖刀队控制逮捕的就是郑兵!”
听他一说,林建猛地一拳砸在会议室大门外的柱子上,口中大骂:“找死!”
他沉吟了一阵,问道:“情报部有能认全这几人的吗?”
谭嗣同肯定的点了点头,道:“可是要抓捕他们?情报部已经基本上控制了几人的行动,只要你一声令下,我立刻命令将他们逮捕,说起来,这几个人我倒是全都认识,当初的任命书可是我亲自发到他们手里去的。”
“师兄,你立刻前去军营调兵逮捕这几人,军政府绝对不会如此轻易的就放过了敢于如此放肆无视军纪者,这几人若敢拒捕允许直接枪决,其余先抓回来,等解决了覃家之后,审查清楚之后一律枪决,已正军纪!”
“放心吧,早就料到你一回来,知晓这其中内幕之后,必定会采取措施,我一早就准备好了。”
得到林建首肯后,谭嗣同当即点头应了一声,要不是这些事影响太大,已经威胁到人民党,革命军发展的话,他早就采取行动,哪里还会等林建回来?
不过他的身子却没有动,林建见他如此之后,顿时明白肯定还有事情,面色一沉,沉声问道:“怎么?还有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