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村长,俺们也难啊!大家都是为了活命。”于会计为难地说道,“让俺们堵上一天,就一天,好歹浇浇地。”
“不行!你们把水用光了,俺们怎么办?”刘村长说什么都不同意,“一天都不行。”
“村长,别跟他们说了,人家摆明了说不通。一秒都不行,地里的苗都等着水不然渴死了。”梨树沟的村民急红了眼道,“咱们直接豁开口子,让水流下去。”
“你敢?老子看今儿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上河村的王村长领着村民提着家伙事,直接涌上来。
“姓王的,你来的正好,你看老子敢不敢。”刘村长厉声说道。
“我看谁敢!”王村长拎着扁担横刀立马的站在河沟上。
“你看老子敢不敢。”刘村长手里拎着锄头,直接下了河沟,要将堵住的河水,豁开口子。
“姓刘的你找死啊你。”王村长也跳到了河沟里。
村民直接为了争抢水浇地,黑压压两伙人,明火执仗持家伙对峙!
一时间剑拨弩张,村民一个个眼底喷着戾气,手里攥着镰刀、扁担、锄头,这些彪悍的村民,时刻准备。
“我就是活才来抢水的,要找死,谁会冒着生命危险来这里。”刘村长拿着锄头一下子就兜开了一个豁口。
水瞬间顺着河沟流了下去,这还了得,本来很克制的双方一下子就炸窝了。
王村长手里的拎着镰刀抡起奔着刘村长的面门劈头盖脸砸了过去,弯曲的刃口差点儿没把刘村长的鼻子给旋下来。
两个村的头叮铃哐啷在河沟里打了起来。
如打响了发令枪似的,两帮子村民两百号人,就这么砰砰砰的打了起来,农村打架也没什么章法,反正手里拎着东西,那就抡起来。
打着谁算谁,打着哪儿算哪儿。
孟繁春他们三个跑过来的时候,就看见有些人被掀翻了,有些脸上挂了彩,血呼啦差的,伸手抹一把,继续拎着扁担冲进去。
有些人身上的棉袄被镰刀划破了,露出泛黄的棉絮。
程韵铃傻眼了这根本就达成一锅粥了,怎么劝!
孟繁春对这种场面倒是不慌乱,战场下来的如同地狱上走一遭,“鲜血”四溅,“肢体”横飞什么场面没见过。
子弹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声响,击中身体带出一长串血线,炮弹横飞将士兵撒碎并抛起,重重的落在地上。
这种场面手里有枪就好了,向天鸣枪示警,立马能镇住场子了,可现在。
孟繁春冲着他们大声的嘶吼道,“都给我统统住手,有话就谈,何必动手呢!你们这是在犯法。”
回答孟繁春只有呼啸而过抡圆的锄头和砰砰砸到身上的声音,根本无人理会他。
“大哥,我觉得咱还是救人要紧。”花半枝提醒他道,势单力薄根本就无法阻止他们,贸然闯进去只会殃及池鱼。
孟繁春一跺脚,狠下心来道,“救人。”
三人直接打开医疗箱,那是随便逮着一个人多少都有些伤,直接上手包扎。
“谁特娘抓老子。”
花半枝二话不说将酒精棉球摁在伤口上。
对方嗷的一嗓子,“疼……”看着花半枝穿的白大褂,瞬间理智回笼,老实了。
“疼就对了,我还以为你们不知道疼了。”花半枝黑着脸看着他说道。
“大夫!”他满脸疑惑地看着花半枝道,感觉咋看咋不像,下手也太狠了吧!感觉比他还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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