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砚书笑得腼腆:“爸爸,我不收她们会伤心的。”
江清衍:……
他算是明白了,小砚书到底是遗传了谁。
南枝正乐呵着自家儿子有出息了,结果一抬头就看见了江清衍有些咬牙切齿的眼神。
她有些心虚,别开眼不敢看他。
谁想这一移开眼,就看见了个二十来岁的男大学生路过。
那大学生白白嫩嫩的,看起来十分青涩阳光,她一时怔住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大学生朝自己走来。
然而还没看够,后颈就被一只大手扼住。
“老婆,好看吗?”
“好……不好看不好看,哪有你好看,我老公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江清衍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南枝以为他气消了,谁想晚上,迎接她的会是一场“酷刑”。
日子就这样,既平凡却不平淡的过了下去。
南枝陪江清衍度过了完美的一生。
期间,江家人总是上门来看江清衍,可江清衍都是避而不见,即便见到态度也是陌生疏离。
江父江母悔恨而终,到死也没有得到江清衍的原谅。
伤害已经造成,再怎么弥补,都无法破镜重圆了。
而江嘉树不知什么原因,终身未娶。
南枝陪了江清衍五十年,最后的时光是在他的怀里度过的。
代表生命的曲线还在波动,白发苍苍的男人拥住自己的肩膀,眉目温柔的看着她。
他苍老的手抚上她的脸,笑着问:“老婆,我们会有下辈子吗?”
南枝眼皮颤了颤,没有回答。
“老婆,我相信我们会有的。”
寂静的病房里没有一点回应。
女孩已经阖上眼睛,安静的死去。
江清衍从衣服里拿出一颗药。
一旁两人的孩子已经长大,娶妻生子。
江砚书拦住他:“爸,别……”
“别拦着我,晚些,我追不上你妈妈了。”
江砚书只能放手,看着他面色沉静的吃下安眠药。
江清衍阖上眼睛,轻拥着他的女孩一起沉入梦乡。
虽然江砚书小的时候是有些招女孩子喜欢,但他还是遗传了江清衍的专情,所以对自己的老婆极好。
而他的老婆和南枝处得比亲生女儿还要亲,所以见到两人离世,很是伤心。
江砚书搂住一旁落泪的妻子,宽慰道:“别难过,爸妈他们感情很好,他们不是离开了,他们只去追求属于他们的幸福了。”
“走吧,我们去给他们办理手续。”
两人携手离开病房。
南枝的意识飘在半空,看着江清衍吃下安眠药,陪着她一起死亡。
心不知为何,有些疼痛。
她转身离开。
她不知道自己走后,七十五岁仍旧孤身一人的江嘉树来到了病床边。
他先是和江清衍诉说了些愧疚的话,随后伸出干枯憔悴的手,隔空抚上南枝。
“南枝,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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