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鄢子月看自己的眼神,枭焰心中一阵刺痛,但还是强忍了,看向南宫赦道:“南宫赦,请...”。
“枭焰,放马过来吧”,南宫赦此时已经怒了。
“南宫赦,你是真的想跟孤动手吗”?
“你以为呢”?
鄢子月扯了扯南宫赦的胳膊,刻意当着枭焰的面与南宫赦表现得特别亲昵的样子,贴在他耳边道:“南宫赦,我们回去,再想办法...”。
“月儿...”。
“听我的...”,鄢子月背对着枭焰,看着南宫赦,手放在他的胸膛敲了两下道。
“嗯...”,南宫赦明白了鄢子月的意思,没有再跟枭焰较劲。
“南宫赦,我有点累了...”,鄢子月顺势依在南宫赦身上道,南宫赦闻言,横抱起鄢子月转身便往回走,气得枭焰脸都绿了,却不好当面发作,顿时心中的怒火消了不少。
“陛下...我们...”,岚甲看着枭焰问道。
枭焰一扬手,做了一个“不必”的动作,看向枭煌道:“煌...”,眼神示意他跟过去。
撷芳宫,南宫赦抱着鄢子月回来正碰到北海。
“月殿下,你总算回来了...”,北海摆出一副快哭的样子。
南宫赦瞟了一眼北海,掠过他,径直回了南院。
火凤王女鄢子月和南宫赦在枭京一事很快就传出了宫外,引发了众人很多臆想,各种传言四起。
天黑之后,枭焰忙完琐事,来了撷芳宫南院,被南宫赦拦在院外,两人差点打起来了,最后还是鄢子月出面。
“焰,你要做什么”?
“我...”。
“你回去吧,不关南宫赦的事,是我不想见你”。
“月...”。
“焰,以我们如今的身份,不该有什么感情纠葛了”。
“我不管...在我心里,江山哪能及你”,枭焰此言一出,身后的李总管等人直接跪下了,默然的看着枭焰,南宫赦也向枭焰投来异样的目光,尽管早就看出来他对鄢子月的情,却不曾想他竟然可以真的为了鄢子月舍弃江山权力。
“焰,你说这话会让全逍遥的百姓都恨我的”?
“月...”。
“你走吧”,鄢子月说完,忍着心中的隐痛不回头的往里走去。
枭焰站在院门口,看着鄢子月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视线里,才转身惆怅的离开。
安妃看着枭焰一副伤心落寞的样子离开后便来了南院,要见鄢子月。
这一次,安妃呆的时间比上次更久了,南宫赦和北海在院中等得都有些呆不住了。
昭阳殿,枭焰召见了安魃和岚甲。
“见过陛下...”,安魃和岚甲躬身行礼道。
“免礼...坐吧”,枭焰走到厅中正位坐下,示意安魃和岚甲坐下。
“舅父,你可知我召你们来所为何事”?
“当然知道,就算陛下不问,今天我也是进宫来的”。
“那好...舅父请说,孤听着”。
安魃看向岚甲,示意他来说。
岚甲点头,站了起来面向枭焰拱手行礼道:“陛下,据臣查实,您很可能是冥王之子”。
“冥王?哪个冥王”?
“冥王枭袭...”。
枭焰一听,心中一紧,没有意外,只有痛心,不自觉的看着自己的双手,那曾经染满自己亲生父亲的鲜血的双手,不由得心中颤抖。
安魃和岚甲见枭焰没有说话,而是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发呆,对视了一眼,露出惊异的表情。
“陛下...您...”,岚甲欲开口,便被枭焰打断了:“岚甲,你继续说”。
“是...陛下”,岚甲呼吸了一口气,将自己如何探得这个秘密和发现冥王枭袭的尸身的过程说说细细的说了一遍。
枭焰认真的听着,不发一言。
岚甲说完之后,看了看安魃,低头不语。
“岚甲,你既然是奉命查孤的身世,为何不告诉父王真相”?
“陛下,臣...臣在成为御前侍卫长之前,是冥王的近身护卫”。
枭焰一听,抬头看着眼前这个既是自己的师傅也是自己的臣子的岚甲笑了笑,让岚甲竟然一时有些慌乱了。
“陛下,是不相信吗”?
“当然不是,孤只是在想,既然父王曾怀疑孤,为何还会将皇位传给孤”?
“这...臣就不得而知了”。
安魃见此,便起身道:“他知道如果不传给你,换作任何一个皇子,恐怕这个龙椅也会坐不稳”。
“不,舅父,你不了解父王吗?他可不是那样的人”。
“那就是他终于能断定你就是他的儿子,觉得这些年来有负于你,所以,想弥补”。
枭焰听着,倒是希望是因为后者,但也不否认前者,所以心中一时很是复杂,再次沉默不语。
过了好一会,枭焰看向安魃道:“舅父,此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安魃一时语塞,不敢面对枭焰的目光。
“是孤的母妃对吗?是她告诉你的对吗”?
“这...是”,安魃无奈只好承认了。
枭焰自嘲的笑着,退后一步,抚额道:“她果然早就知道...她既然已经怀了我,为何还要嫁给父王”?
“这不是她的错,是我逼她的”,安魃护妹心切,连忙解释道。
“舅父,真的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