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月手持双剑,看下这位可汗的头颅,嫣红的鲜血染红了几万突厥人的眼,正在此时,司马廷十万轻骑抢先到了山海关,吓得突厥士兵狼狈逃窜……
至此,突厥南北彻底向中原俯首称臣,司马家三兄妹的威名享誉海内外!
就在司马兄妹班师回朝之际,楚珞在东宫批阅起了公文,这些原先在他担任丞相的时候也是批阅过的,有些经验,所以上手极快,倒是红璎整日闲来无趣,甚至抱怨司马月不够姐妹,带兵打仗多好玩的事情,她也不给突厥兵一条活路,让她将来也能像先祖一样披枪上阵,接受万民的顶礼膜拜!
司马月猛不跌地打了一个喷嚏,奇怪道:“莫不是有人惦念着我?”会是顾思明吗?她想起离别时,顾思明的脸色,微微臆想道:“他大约是关心我的吧!”
就在司马月进京之际,正殿忽然着起了大火,火势冲天,御林军和内侍宫女们慌慌张张地扑灭了大火,却只瞧见皇后与晋明怀抱在一处,被烧的浑身焦黑!
楚庆祥这时候,匆匆忙忙地赶来,瞧了瞧丧生在火灾中,他侍奉了十几年的君王和自己的女儿,也忍不住老泪纵横!
楚珞乍然与父母相认,还没有享受过父母的疼爱,便乍然失去了双亲,他既痛苦又暴躁地扯来了内侍,想要问个明白!
这几天公务繁忙,他故而没有时间尽孝,但是没想到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父母竟然驾鹤西去!
那内侍支支吾吾道:“回禀殿下,先皇……不是奴才们有意隐瞒,只是先皇在听闻与突厥交战大获全胜之后,便撒手而去,皇后为了不影响殿下,便让奴才们封锁这事,奴才该死,请皇上降罪!”
楚珞一怔,便叫来太医众人问了个清楚,这才知道,原来晋明早在三天前便已经驾崩!但是这场火灾有何而来,楚珞既心痛又不解,下令要彻查此事!
楚庆祥站了出来,将一封书信递予了楚珞,楚珞急忙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珞儿,母后没有尽过为人母的责任,愧对于你,愧对哥嫂,愧对父亲,愧对为你而死的侄儿……原以为只要我固守在冷屋,吃斋念佛便是对他们最好的祈祷,谁知我却因此愧对了晋明,愧对了整个天下!母后终其一生都有愧与人,唯一没有遗憾的便是有你这样的好皇儿,算是还天下一个清明!”
“我亏欠旁人的太多,一直以来,都有你父皇支撑着我活下去,只为能再见一面,可是相见争如不见,他的痛苦,除了我,旁人无法体会,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达成最后的遗愿,看着他的精神毅力因为国家安定而涣散,看着他对我眷恋不舍的眼神,我才知道,原来这一辈子的孽债,我是永远还不清了,唯有陪他,天上地狱,一起走……他才刚走,母后能感受到他温暖而厚实的双手,似乎他的宽阔的胸膛还是那么的温暖……”
“一生一世一双人,是他给我的承诺,他顶着天下骂名,也圆了这诺,二十年孤独苦寂,也不曾有负于我!母后去找你父皇了,母后与父皇,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永远永远……”
楚珞攥紧了那封信,心中苦涩,他仰头望了望天空,滚滚的黑烟升到了天空,渐渐虑化成白,白色的云朵氤氲着雾气,云雾之中,楚菲菲与晋明,便携手团聚在云彩深处,结伴而行,他能感觉到他们解脱的轻松,却不能理解他们为何会如此狠下心肠,将他丢下!
终于,眼前的云雾淡了,楚菲菲一袭红衣如血,忽而与晋明一同幽幽转身,含泪瞧着他,低喃一声:“珞儿……”
终于,两道虚影坠落,而楚珞的脚下,却弹出两颗被烧焦了的石子,一颗带了泪痕,一颗饱含深情……
他徐徐将两颗石子捡起,喃喃自语道:“你们终究是放不下我,对吗?”他已经说不出心底有多痛,有多伤,这两颗石子,确如晋明与楚菲菲一般,让他有种异样亲切的感觉!
也好,这样生生死死,便可永不相离!
顾思明听到了消息,忙携众臣赶来,下跪道:“臣等恭迎新帝登基!”
“此事日后再说。”楚珞烦躁地挥了挥白底金边的长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