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他跪在地上低垂着脑袋,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暗室里的灯光很暗,只听到沉闷的空气里有人从喉骨发出颤喘的声音,像是在压抑因疼痛即将破口而出的哺吟,他忍不住轻咳了一声,猩红的液体从嘴角不断溢出,浸湿了胸前的囚服,然后滴在了混合水泥地上。
这么红的地,不会是用血染成的吧,他迷迷糊糊的想着。咯哒..咯...脑子逐渐清醒,按照他平时任务的机警程度来推断,这次能来着审问他的人绝对不是平时那些无名小卒,又或是拜倒在他枪口下的泛泛之辈。
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在他的审讯室外停住。来人不轻不重得踹了一脚那位睡着的中士。
中士睡眼惺松得揉了揉眼睛,在看到那人的一瞬间清醒,站起身敬了一个军姿,而冷汗却流了满背。
“中将..”中士的身体微微颤抖,声音如同蚊呐一般,怯生生地叫了句。
那个被叫中将的人扫了一眼中士,冲他挥了挥手。“辛苦了,好好休息。”
低沉带着一点奶味的声音让他不经勾了勾唇角,军衔再怎么高,也不过是个小屁孩罢了,还以为政府派了多么了不得的人物,果然手段只有这点。
他百无聊赖得見动着青白手腕上的铐子,眼神透过杂乱的发丝去毫无顾忌得打量着那位年轻到离谱的上将。
“政府就派了一个奶娃娃来审问我?这群老家伙还真是越来越糊涂了。”
铐上的锁链在不大的房间里被他来回晃动发出哗啦啦的响声,碰撞到水泥糊的墙面又被反弹了回来,只落下一地的碎屑。
这样的话语,在对方那里无疑是挑衅,可是那位中将好像并没有太当一回事,取下头上的军帽,直到扣在门口的凳角上才有条不紊得走进来。
冥夜浅坐在他前面的用红木做成的椅子上,一只手肘撑住膝盖,另一只手伸过去紧紧扣住了他的下巴,然后用审视般的目光在他脸上来回扫荡。
“梁先生,你买通香港港口的尹彦上校,不仅仅是为了运您那批货吧?”好一个答非所问,梁缘隔着皮质的手套都可以感受到他那有力的手腕和手掌,更何况现在自己下鄂骨的命运还掌握在那个人的手里。这个上将长得确实好看,至少比自己之前玩的那些男男女女有特色多了,看起来也就只有20刚出头的样子,就连皮肤都是那么的水嫩。
虽然在梁缘眼里看来只不过是个小孩,但眼神里的坚定和强烈的侵略性让他也不禁有些愣神。
该死...如果不是现在这个情况,良缘真想把这孩子带到酒店里好好cao一顿。但就算cao不了也要好好过过瘾吧,他恶劣地想到。“当然不仅仅是...”
梁缘暧昧地吹了一口气在他的脸上,味道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他像只偷腥的猫一样微眯着眼睛,伸出鲜红的舌头舔了舔她的黑色手套。落下一抹水痕,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