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雪汐将眼光投向潇疏珏,两人眼神一对视,异口同声道:“在宫里!”
“他去宫里干什么?”中年男子还是一头雾水。
他是倒插门的女婿,在夏家没什么地位,就连子女的教育都没有插嘴的份。
故而,他带着夫人一直深居内院,极少过问前厅的事。
自入赘到夏家之后,夏震凯怕女儿守活寡,便停了他在军中所有职务,只在京中挂了个五品的闲职。
京官四品以上才有上朝的资格,他挂的又是闲职,故而消息十分滞后。
凤雪汐眯了眯眸,似乎已经了解了这个男人的无奈。
看这对夫妻倒不似夏家其它人一样飞扬跋扈,耐心的把情况讲给了两人听。
中年夫妻听的频频惊悸,美妇人更是听到夏子悠被吕芷蝶险些害了性命,更是恨的咬牙切齿。
等了解完事情的经过后,美妇人捶胸顿足,嚎啕大哭,“我这是作了什么孽啊?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孽障!”
中年男人搂住她的肩膀,小声安慰着,眸底也是充满了无奈。
他对夏震凯的霸道不是没有怨言的。
他原本该有个锦绣前程的,可被迫成了入赘的女婿,再不能效力军中,成了个五品闲官,还处处受人冷眼。
这些事情,因为爱妻的温柔体贴,他已经不计较了。
可最让他气恨的是,一双儿女让夏震凯生生养废了,而且与他这个亲生父亲十分生疏,更是不拿正眼看他,这让他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听着美妇悲惨的哭声,凤雪汐颇为头疼,扭过脸看向潇疏珏,示意他劝劝,却被他翻起白眼无视了。
他没灭夏家满门,已经是仁慈,还想他去劝慰?
这傲骄的爷!
凤雪汐扯了扯唇,颇觉好笑,悄声问着:“每次都是夏老爷子出面,这次怎么换成他们夫妻了?”
她还不知道夏震凯被打伤的事。
“占夜错手把他伤了。”潇疏珏面无表情,丝毫没有愧疚之色。
“……伤了?”凤雪汐若有所思,眼珠骨碌碌转了几圈,马上计上心来,“现在倒是有一个法子能把夏子悠给哄出来。”
夏子悠既然没选择回家,而是直接奔了皇宫,很显然是在蛊虫的控制下,已经成了皇帝的走狗。
这次他对自己下手,估计也料定潇疏珏不会饶他,肯定不敢出宫了。
他们又不能明目张胆的去抓人,那就只能让他自己走出来。
她冲中年夫妻的方向努了努嘴,“不过得他们配合,你给说说呗?”
“你想用他的伤钓鱼?”潇疏珏轻挑起唇角笑问。
“不!”凤雪汐当即否定,“是奔丧。只是伤的话,未必能调虎离山。”
皇帝和吕家也都不傻,这么肥的一只小羊,不会轻易吐出口的。
但是如果死了人,就另当别论了。
就算皇帝和吕家阻止,也未必能拦住怒发冲冠的夏子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