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你总算是来了,你可要为妾身做主啊,这个贼子公然顶撞妾身,可见他根本没有将你这位平阳侯放在眼里啊!”
然而萧氏以见到自己的夫君出现,就立刻向他大肆哭诉,更是摆出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一脸的苦相,就好像她是天底下最大的苦主。
她不仅没有丝毫的悔改,反而变本加厉,更是无中生有的肆意指责林岩。
这令林岩实在忍无可忍,心中暗骂:这婆娘真是可恶至极,小爷尽量克制,没想到她更加肆意歪曲,真不知道映雪为何有这样的姑姑。
不过平阳侯显然不会轻易相信,他非常了解自己的老婆,于是低沉道:“夫人,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还是回去照顾薇儿吧!”
他自然不能当着外人过分训斥萧氏,所以只能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然而萧氏却不肯放过林岩,“侯爷,这个恶贼当初可是差一点害死了映雪,如今他又来害我们的薇儿,你岂能容忍他继续留在侯府呢?”
“夫人,这哪跟哪啊,薇儿突发怪疾,怎能与林贤侄有关,你身为母亲,不悉心照顾薇儿,却在这里无辜指责旁人,你让本候如何自处!”
平阳侯脸色愈加难看,他的语气也是明显加重,并暗暗含有威胁之意,像他这种有头有脸的人,如何忍受自己府中发生这种事情。
看到平阳侯脸色异常冷厉,眼中也明显释放出警告之色,知道他已然发火,萧氏心中顿时不安,也不敢再多言,立刻转身离去。
虽然非常反感萧氏,但林岩对平阳侯印象不错,不忍看他这般为难,“既然小郡主身染怪疾,侯爷理当多多照顾,我等不如就此告辞,以免侯爷分心!”
平阳侯对林岩更加高看一眼,心中暗忖:此子气度从容又温文尔雅,且说话做事颇为老到,而且他肯拿出融血化灵丹,又不提任何条件,定然也是看着映雪的面子,很难想象他会做出伤害映雪之事,估计其中定有隐情。
毕竟是统领千军万马的统帅,不仅沉稳老练,心思缜密,观察问题的角度和深度也非常人能及,思考问题也不会只看表面。
为了不让林岩误会,也要尽量挽留,他连忙摆了摆手,“贤侄不要见怪,更不必如此,贱内之言也不要放在心上!”
“侯爷言重了,侯爵夫人乃是映雪的至亲姑姑,小侄岂能有怪罪之心!”林岩随后又道,“不知小郡主的病情如何?”
既然那个女人已经离开,林岩也就没有太大的压力了,而且他已经隐隐猜到,平阳侯肯定是不是随便来的这里的,十有八九与小郡主的病情有关,因为穆老的身份摆在那。
“小女的情况极其糟糕!”被问及女儿,平阳侯心情顿时沉重无比,又看了看林岩和穆老,面露歉意,“其实本候也是特意来请穆老的,只是没想到贱内却先来一步!”
穆老连忙应道:“侯爷无须自责!老夫这就去看看小郡主!”
“劳烦穆老了!”杭潜心中顿时升起了希望。
穆老又道:“林岩也必须一同前去,还望侯爷应允!”
杭潜先是微微一愣,不过也马上联想到越崇林曾经对他提到过林岩背后的那位“神秘老者”,立刻明白了穆老的意图,随即毫不犹豫的点头应允。
其实在先前,越崇林之所以提及林岩,也正基于这一点的考虑!
而林岩没有理由拒绝,也不该拒绝,反而还隐隐有点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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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林岩没有让千寻月继续跟着自己,而是将她一个人留在阁楼,自己与穆老和杨七随同平阳侯前去看看小郡主的病情。
林岩与穆老和杨七并没有再去会客大厅,而是随着平阳侯直接前往了小郡主的居住之处。
这里是一座环境优雅的阁楼,雕梁画柱,别具一格,周围也是景色宜人!
按理说,小郡主的闺房是不允许任何陌生人进入的,但现在是非常时刻,平阳侯自然不会恪守死规,直接带着三人步入阁楼。
屋顶的吊灯令室内的光线很明亮,不过林岩甫入这座阁楼,就发觉气氛异常,首先注意到的就是萧氏,她脸色阴沉,目光阴冷,明显是怒气未消。
一旁的越老面沉似水,心急如焚,紧张不安的心情令他一脸皱纹,仿佛一下子又老了许多。
还有两名年轻的侍女垂手而立,目光呆滞,她们身上的衣衫还有几处撕裂的痕迹,显然曾经有过撕扯。
至于屋内的摆设的物品,林岩也发现有些明显被移动过,地面还有少量瓷片碎屑,一些家具表面也有磕磕碰碰的痕迹。
这一切都表明,这里曾经发生过混乱,甚至是厮打。
看来小郡主果然是突然失常,甚至狂性大发啊!
“小子,你遇到故人了!”就在这时,齐天的声音出现了。
“嗯?此话怎讲?”林岩顿感纳闷。
“嘿嘿……你怎么忘记了那个小子了,就是有点像女娃的家伙,没想到她还真的是个女娃子!”
“是他!”林岩立刻想起了那个冒牌的平阳侯世子,“你肯定就是他么?”
“应该是‘她’,人家父亲反复强调是‘小郡主’了,你为何还没有转变思维?”
“她真的是女孩子?”
“这回不会有错了!只是不知道当时她是如何装的那么像个男孩子,真是令人奇怪啊!”齐天可是记得,当时在青罗城城主府,他与林岩可都对‘平阳侯世子’的性别感到质疑,也略加探查过的,却始终没有找到有力的证据。
当然了,他们可都不是猥琐之辈,都没有去探查人家的关键部位,否则怎么可能找不到“有力的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