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义文感到胸口一松,却是许纯良解开了他的穴道,他哪里还敢抗争到底,刚吸了口气就感到胸口针扎一般系统,停下呼吸,缓了一会儿,方才从地上缓缓坐了起来。
许纯良不慌不忙将他的毫针一根根纳入针囊之中。
周义文舔了一下嘴唇,感觉麻酥酥的,总觉得身体被针刺之后和过去有了不同:“你针上有毒。”
许纯良点了点头:“做菜当然要加点佐料。”
周义文自幼也随同父亲修炼,虽然不是什么高手,可吐纳调息总是会的,再次悄然运行内息,顿时知道不妙,自己经脉淤滞,内息运转不畅,刚刚运转,就牵动丹田,丹田膨胀欲裂,头顶百会穴如同被人用一根钢钉楔入,痛得他捂住脑袋惨叫了一声。
许纯良笑眯眯道:“忘了提醒你,千万不能妄动真气,否则就会牵动体内的毒素,倘若不幸毒气攻心,即便是神仙也难救。”
周义文双手捂头,怒视许纯良道:“我跟你何冤何仇,伱竟如此害我?”
许纯良懒得跟他解释:“你不要以为黄有龙能够帮你,别说是他,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解除你体内的毒性,想多活一些时日,就乖乖听话,老老实实做人,兴许我会看在我伯祖父的面子上留你一条狗命。”
周义文哑然无语,他知道许纯良没有说谎,过去父亲常说回春堂家学渊源,他只不过从回春堂学到了皮毛而已,现在周义文终于相信了。
许纯良指了指门口,意思是让他滚蛋。
周义文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走出了办公室。
李昌佑刚巧从秦正阳办公室里出来,他是去投诉许纯良刚才的恶劣态度,羞辱他的人格他能忍,但是羞辱他的国格不可以。
秦正阳本着两国友好息事宁人的态度跟李昌佑说了一番软话,当然这件事也不能只听他的一面之词,准备先将他打发走了回头问问许纯良。
送李昌佑出门的时候正看到周义文鼻青脸肿地从许纯良办公室里出来,一边走还一边擦着鼻血。
秦正阳的第一反应就是许纯良打人了,他知道许纯良和周家两兄弟不对乎,可越是如此越是要小心,不能被人家抓住小辫子,毕竟他是体制中人,一举一动不仅仅代表自己,还代表了湖山镇。
秦正阳心中暗叫不妙,只希望许纯良千万别做傻事。
李昌佑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愤然道:“周总,你怎么了?是不是他打你了。”
别看他表面愤慨心中却开心不已,许纯良啊许纯良,我正愁没机会对付你,现在好了,你自己忍不住,在工作单位公然殴打投资商,按照你们国家的制度,我整不死你。
周义文道:“没……没事……”
李昌佑抓住周义文的手臂:“你不用怕,这里有我,有秦书记给你做主!”
但凡不是个瞎子都能看出周义文挨揍了,而且被揍得很惨,李昌佑离开的时候他还好好的,这会儿功夫变成了猪头,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在,除了许纯良还能有谁?
迎头赶上,总不能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秦正阳道:“周先生,你说,到底什么情况?”
周义文摇了摇头,他不想解释,这事儿没法说,太丢人了,他也不敢说谁的命不是命,许纯良是个狠人,这货发起狠来真能把自己给弄死。
李昌佑大声道:“不用怕,我就不信他还能无法无天!”
许纯良这时候从办公室里出来了:“我说你嚷嚷什么?高丽参啃多了还是吃泡菜齁着了?巍山湖这么大喝水管饱啊。”
“你……”李昌佑憋得脸都绿了。
秦正阳有些想笑,强忍着道:“小许,到底什么情况啊?”
许纯良道:“我哪知道啊,这位周总聊起他父亲忽然嚎啕大哭,又是捶胸顿足,又是抽自己耳光,我拦都拦不住哇!”
秦正阳眨了眨眼睛,他是一点都不信,哪有自己对自己下手那么狠的?
李昌佑道:“你撒谎!”
周义文耷拉着脑袋,甩开李昌佑的胳膊:“我自己的事情,跟别人没关系。”说完匆匆离去只留下李昌佑目瞪口呆地愣在原地。
许纯良拍了拍李昌佑的肩膀道:“听清楚没?”
李昌佑不依不饶道:“一定是你威胁他。”
许纯良道:“你说话给我小心点,我们国家是有诽谤罪的,如果我追究,你轻者驱逐出境,重则送你进去踩缝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