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的模样,跟他那冷宫里的母妃,是那么的像,眼神里都是失望,甚至还有绝望,难道他就真的如此让人觉得失望和绝望么?
等她吐完,他给她递了杯水,却被她打翻了。眼神淡漠,嘴角却还是挂着笑的,笑的比外面的风更冷,如刀似刃,划着他的心:“殿下还是回去吧。我再怎么也算是罪人之妇,别最后再给我扣个**的帽子,我和孩子,承受不起。”
说罢,等呕吐的感觉消失了,也没了吃东西的心思,扶着桌子缓慢的站了起来,踉踉跄跄的往内室而去,完全不打算管后面站着的上官麒。
“符澹优!”上官麒喊了一声,上前两步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她吃痛哎呦了一声,他立马就松开了。还没等澹优有所反应,便上前去打横将她抱起放到了床上,欺身压了上去。
符澹优不怒反笑,下意识的一只手挡住了小腹一只手撑着他的身子,望着他那一脸的没办法:“怎么?你陷害了上官彧,如今他还没死,你就要霸占你的嫂嫂了?”
“你非要把话说那么难听么!”他低吼着,一只手强制性的将澹优护在小腹上的手和撑着他的手拿开,举到了头顶上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身子,避免自己压到她的小腹。
“你觉得我还能说些什么?”澹优望着他,内心沉寂的就像是月牙泉,偶尔有些流沙会流入,但是却激不起滔天的浪。
当时在叶罗她就奇怪,为什么几次交战,几乎都是点到而止,还都是上官麒下令撤的兵,他根本无心于进攻,而是在找机会被俘虏。
韩无叶是上官彧的暗桩没错,可他也是贤贵妃的一棵明桩,一棵没有变过心的明桩,就像螟蛉一般,蛰伏在上官彧身边,只等着一切成熟,然后反扑。
她终于知道了那老道为什么会说那凶兽会是上官彧的催命符,因为上官麒被俘虏,他当日就上书了上官颉,上官颉命他速速带着上官麒返回,却不知道韩无叶叛变已经俘虏了上官彧,上官彧当然不会按时返回,而上官麒则会让一直跟随这上官彧的螟蛉出面杀掉上官颉送来催回旨意的使者,一连杀了七个,拦下了七道圣旨,上官彧拥兵自重还斩杀信使不是小事,这几乎坐实了他要谋反的罪,而最重要的,那饕餮兽还在上官彧手里,上官颉不得不怕,他不怕上官彧拥兵轻雁关,他怕那凶兽。这也就成了上官彧的催命符。
而上官麒,只要等着上官颉发兵征讨的时候,象征性的打两场,然后将上官彧祭出去,就说他擒下了上官彧这个反贼,而之前的种种,他可以全推到上官彧身上,因为他是已经拥兵自重而不是定远侯那种尚未成事,这样的结果,会比之前的定远侯得到的下场凄惨百倍,不止上官彧,上官忆也会被牵连,还有就是澹优。
至于之前的账本,苏玉珩也算是一颗棋子,王国章给她们的账本早就已经不是最初的账本,最初的账本出了王国章的手就已经被掉包,多了硚字,上官彧知道账本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改了,而她顺便将一切引到了洛水,进而发现了那妖兽,至于上官彧是这么得到妖兽的,估计就要问贤贵妃了,这妖兽是当年符崴英的父亲符老将军还是个小卒的时候在一次出征西域的时候得到的,此事除了符崴英就只有这个女儿知道,后来出嫁的时候,她偷偷将这个妖兽放在了嫁妆里带去了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