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启珅拒受长乡侯之爵位之后,姚崇明气的要登姚府的门将姚启珅大骂一顿,奈何朱氏压根不让他进门,还指使下人一盆洗脚水将他泼了湿透,姚崇明骂骂咧咧的回去了,再也不敢来了。
不同于小苗氏对姚家爵位的态度,姚崇明不想姚家失去这个爵位,如果能拿回来,即便是姚启珅承袭了也是好的,总好过姚家就此没落,不似小苗氏那般她儿子得不到的那就要毁去,所以姚启珅拒受爵位在姚崇明眼里那就是对姚家列祖列宗的不孝,是对不起祖宗的事。
姚崇明心中气恨,又被朱氏羞辱了一顿,湿漉漉的回家后就病倒了,小苗氏一边打理乱糟糟的一家子,一边还要跟余家那边联络,虽然余尚书倒了,但是余家还在呀,如今二房还能倚靠的就只有余家了,也不得不依靠余家。
而此刻姚崇明病了无疑是在添乱,直叫小苗氏心烦意乱,找了大夫看过之后就丢给李姨娘照顾,自己看都不去看一眼。这种时候沭阳侯又突然为自家幺女上书去和亲,皇上还拒绝了,更是给小苗氏添了许多不安,急需找个人商量。
小苗氏去了几次余四老爷府上,却都没见到人,每每只有一个下人出面敷衍她一两句,正当她心急如焚之际,余四夫人突然将夺爵那日归家的余若菡又送到了二房暂住的院子,并留下话说余家女儿出嫁从夫,断没有半路合离的道理,并替余若菡赔了不是,而余若菡也低眉顺眼,再无往日的嚣张,活脱脱换了一个人似的。
余四夫人亲自登门,小苗氏哪顾得上追究余若菡的行为,直言无碍,火速打发了余若菡下去,正要跟余四夫人密谈,余四夫人却站起身来告辞。
小苗氏的一张笑脸再也维持不住了,“夫人这是何意?嫌弃家中低矮,辱没了夫人的身份吗?竟一刻也不愿意多留了!”
“怎么会?”余四夫人否认了,却依旧保持着要走的趋势,“只是家中还有要事,耽搁不得,改日再来拜访!”
“改日?”小苗氏冷笑一声,“现在我二房没了官职没了爵位,在贵妃娘娘眼里就没有了用处是不是?所以急着撇清关系了是不是?可别忘了当初是谁冒着灭九族的大罪给她药的!”
余四夫人瞳孔一缩,锐利的目光扫向小苗氏,“姚二夫人慎言!祸从口出的道理夫人不会不知道吧!”
小苗氏并不因为余四夫人语气的严厉而退缩,反倒是豁出去了,“我二房已经一无所有了,还有什么好怕的!我为贵妃娘娘尽心尽力肝脑涂地,可是老爷被罢官、被夺爵的时候,余家却一声不吭,眼睁睁看着我一家老小流落街头,我登门数次却回回都吃闭门羹!今日我就想从夫人口中讨一句准话,余家是不是不打算管我们这一房了?”
“怎么会?”余四夫人连连摆手,“只是如今余家尚且自顾不暇,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分给姚二老爷了!尚书大人已经被下了大狱了,证据确凿,想来不日就要定罪了,尚书大人虽然是旁支,但是与我家向来关系密切,与家中的老爷们在朝中也是互相照应的,如今尚书大人骤然没了,许多事都要重新部署安排,老爷已经有好几天都有回来了!”
余四夫人解释的合情合理,而且她又将余若菡送了回来,说明还是不想跟二房断绝关系的,小苗氏也安心了,深觉自己刚刚说话太冲了些,忙出言弥补,“如今余尚书虽然入狱,但尚未过堂还有回转的余地!”
“哪有什么余地!”余四夫人苦笑摇头,“皇上似是下了狠心,不肯放过我余家,老爷说自尚书大人之后,但凡有弹劾我余家族人乃至姻亲世交的,皇上一律下令严查,除了尚书大人,如今又有三四个族人被革职下狱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轮到我家老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