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羚宗大门之外,冷冷清清,凄凄凉凉……不到一个月时间,转瞬即逝……那魔羚之角倒塌,铺撒了一地的残破石堆上,悄然浮现出一层油腻腻的绿色苔藓,远远望去,似乎当初的浩劫痕迹,已经快被要磨灭。
一层似有似无的屏障,不时的一闪而逝,流光异转。在屏障之后,是一层浓郁的阵雾……阵雾之后,一片浑浊,谁的视线,都无法穿透。
阳光明媚,魔羚宗宗门外的大地上,杂草没有任何秩序,野蛮生长着……其中一根杂草异常突兀,它似乎傲视群雄,随风飘荡,洋洋得意……突然,杂草头顶的天空,阴沉下来,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
嘎吱!
下一息,杂草瞬间粉身碎骨,沦为大地肥料,重新滋养着它刚才蔑视的卑贱嫩芽。
脚掌!
那是一只脚掌,破天荒从魔羚宗护宗大阵中跨出,风轻云淡。
“这道阵法,倒也奇特……元婴境之下,只能进,不能出……请君入瓮之法……妙!”
一道黑袍人影,从扭曲了的空气中,迈步而出……他浑身上下,弥漫着一层猩红血雾,似乎一道血色大氅,令人远远便不敢直视。
“废话少点吧……速回血国……这个太子,我当定了。”
张勇武脑海中,响起那缕神念感叹。他眉头一皱,不耐烦的催促。
天逆书大成,张勇武举手投足,说话言语间,悄然扩散出一股逆绝天下的霸道。
神念残片闻言,也没有再多言语……似乎彻底沉寂了下去,而张勇武的脑海深处,凭空出现一副山川大地的地图,在地图之上,一条血线,指引着一个方向!
“血国……等着我!”
张勇武抬头,他的双目紧闭,乍一看宛如一个盲人……但根本没人敢小看一眼这个盲人,他满脸纵横交错的丑陋疤痕表面,似乎是蠕动着的一条条狰狞血蛟,给人一种无比恐怖的感觉。
嗡!
双目睁开,顿时之间,以他为中心,方圆一丈大地,草木凋零,大地干枯。
张勇武遥望极北方向,本该是眼眸之处,却只有两道深邃漆黑的血窟窿……仔细看去,这血窟窿中央,似乎隐隐形成了一道旋涡。
几息之后,魔羚宗大门,重归寂静……那倒诡异的血色人影,消散无踪迹。
……
“终于走了!”
魔羚宗一座山脉之巅,许尽荒眺望宗门,其白发飞扬,瞳孔中却似乎松了口气。
在他视线尽头,一道人影,惊然越过了只可进,不可出的终极护宗大阵……他,出去了。
“走了就好,走了就好……应付一个赵国,已经岌岌可危,若再摊上血国……魔羚宗真连息喘的机会也没了!”
等到张勇武身躯彻底消失,许尽荒遥望天际,瞳孔中的神色,却异常复杂。
随着时间流失,魔羚宗几乎天天有弟子突破,天天有弟子进入黄金秘境……大地异象之下,魔羚宗进入了前所未有的鼎盛巅峰。
但在外界,魔羚宗还有不少弟子历练……从三天之前开始,再没有弟子归宗……有人贪生怕死很正常,大部分人逃避危机,不愿归宗,也不奇怪……但没有一人归来,便有些诡异。特别是一些许家子嗣……他们绝对不会胆怯,但也再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