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录像上的人确实很像我,身材、容貌、衣服几乎一模一样,但是,我根本没有去过宇宙网吧,你们的录像可能是伪造的。”
“你们想多了,我们会伪造假录像陷害你们,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呢?”
“不,我不是说你们伪造,我是说录像上的人伪造,他想把我当作替死鬼。”
“对不起,你们又想多了,这种录像有三种版本,拍摄的角度也不同,是从宇宙网吧对面的三个店铺里复制下来的,再厉害的人也不可能伪造。”
“可是我真的没有去过宇宙网吧。”他十分委屈地说,眼里满满都是哀求的神色。
“好,那么,当时你们在哪里?”
“我……我……我在……”他结结巴巴地说不下去了。
“如果你说不出当时在哪里,我们将拘留你,而且要搜查你家。”江一明严厉地说。
“不不不,你们不能搜我的家……”他脸色一下苍白了。
江一明知道刺痛了他的命脉,猜想他的家里可能藏着杀人凶器,否则,他不会惊恐万状:“说,你当时到底在哪里?”
他低下头在思考着,好像在权衡轻重,最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我……我1月8日就离开本市,开车去山西高平市……”
“去干吗?开什么车去?”
“运货,开车牌为长A65810的皮卡车去。”
“运什么货?”
“……”他沉默了,额头上的豆大汗渗出,仿佛此时不是冬天,而是在酷热的夏天。
“你不说,我们也能查出来,等我们查出来时,你已经晚上,如果你现在坦白,可以省去大量的警力,我们视你为坦白自首,这可以减刑不少。”江一明耐心地劝说。
“算了,今天栽到你们手里,我认命了,我自首……我和我的同行关天杰从殡仪馆盗走一具女尸,运到山西高平一个煤老板家,给他的刚刚病死的儿子配阴婚……”
“什么?配阴婚?你想钱想疯了?如此缺德的事你也干得出来?”
“这事是经过女尸的父亲同意的,我们给了他两万元,他同意我们去偷女尸,女尸是一个智障女,是从山崖上跌下来摔死的,事主说他已经解脱了,为了不让乡亲们说他缺德,他引开了殡仪馆的守尸人,我们顺利偷走了女尸,运到高平去买了11万元。”
“你把尸体卖给了谁?”
“高平市盖山镇长安煤炭贸易公司的项飞明。他家住在盖山镇光明路18号,那里是一个别墅区,住的都是土豪,我们靠背死人挣些生活费,不算犯法吧?”他眼巴巴地看着江一明说。
“偷盗尸体已经严重犯法了,你等着坐牢吧。”江一明叫他把项飞明和关天杰的手机号码和地址写给他,然后把方祥送到河东看守所关押,等待调查取证起诉他和关天杰。
江一明派小克和周挺坐飞机去高平找项飞明查证,经过调查,方祥1月9日确实住在盖山镇宾馆,直到12日下午才开车离开。江一明叫小克和周挺把案子交给高平警方处理,赶回长江,因为重案组组员一个也不能少。
可是,那个和方祥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又是谁呢?
吕莹莹想起嫌疑人在奶茶店里戴硅胶面具作案,那么,他可能制作出和方祥一模一样的面具戴上,去网吧里发邮件。她再次打开“方祥”的监控录像,仔细观察,结果因为“方祥”的正面只出现在监控录像中五秒钟,所以,无法判断“方祥”是不是戴硅胶面具。
吕莹莹把这个想法跟江一明说,得到江一明的认可,他们的对手太强大,按常理出牌行不通。如果凶手每次都戴硅胶面具作案怎么办?即使监控器清晰地拍摄到他的面容也拿他没办法。
小克的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想法,对江一明说:“既然凶手如此强大,又不按常理出牌,那么,我觉得我们也应该给凶手设套子,让他钻井我们的陷阱。”
“你有什么好点子?说说看。”江一明问。
“我是这么想的:去特警队找一个武功高强的人,然后在正义网上写虚构的文章把他罪恶罗列出来,让凶手对他进行跟踪、谋杀,我们再反跟踪,在凶手没有下手之前将他抓获,不知道这个办法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