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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之上船只不断往来,能够禁得起长江风浪的皆是官家船只。以往蜀汉的版图止步于长江,而今在长江北岸已然有了立足之地,商业的触角也随之伸展过奔腾不息的长江水,在北岸扎根。
商船不同于商队,水路的风险只有江浪侵袭,气候变化而已,却是没有海盗的。往来船只朝夕不绝,忙碌的景象似乎预示着他朝的繁荣,却也带给刘禅一些讯息。
川中有变!
马徽乃是川中大姓马氏的代表人物,为人耿直不屈,对于国家和朝廷忠心耿耿,从无差错。这样的人乃是刘禅心目中百年之后朝中的栋梁之臣,更是值得托付国家的大臣,为何最后的结果,那幕后指使之人竟然是他!?
刘禅不信,可送来的证据以及马徽在朝堂上铿锵有力的陈述,记载在纸上的笔墨,清清楚楚的说明了一切都是出自于这马徽的计划!
白纸黑字,马徽的画押,有太子的印玺,有郤正,司马胜之,樊建,赖率等人的联名附属,这事儿假不了!具体的详情还在拷问不断,可马徽在狱中却是自缢身亡!
而一干党羽以及被牵扯的官吏们纷纷在狱中兴起了自尽的举动,有人在第一时间以马徽为榜样脱下囚服自尽,有人绝食而死,更有人以头撞墙自杀身亡。侥幸不死的,被及时救下的,也是出气多入气少。
事情告一段落,偏偏那如芒在背的诡异氛围反而更加的明显!人死,死无对证,这与试图杀害魏顺等人而掩埋事实的手法如出一辙。
马徽有可能是自杀谢罪,也有可能是他人的替罪羊!
可能让马徽这般的正直之士心甘情愿的做替罪之羊,这又是一股什么力量?
“朕之治下百姓安居乐业,国家富饶,一统中原,兴复汉室指日可待!为何还有人要处心积虑的反朕?”
苍老,任何一个角度上去,刘禅都无比的苍老。为了自己的一腔梦想,为了找到穿越至此的意义,为了兴复汉室,做一名合格的君主,庇佑一方百姓幸福健康的生活,刘禅已然做的太多太多。
继续下去,霸业可成!
然为何在朝中,在民间,甚至在形势一片大好之下,仍然有人从中作祟,居心叵测?这些目的何在?难道是对于眼下的蜀汉还有不满意的地方么?
“陛下英明神武,不负先主之重托,世人举目共睹,焉有不敬服者?宵小之辈别有所图,非是对陛下不满,乃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而罔顾天下大义,蔑视君臣之道,虽百死不足以赎其罪也!陛下万金之躯,为汉室大业,为江山社稷,为黎民百姓,为天下一统,千万要保重龙体啊!”
何攀,黄崇,羊祜等人在一旁劝慰刘禅,言辞恳切,一片真挚之情。刘禅在眼里,暖在心中,沉默半晌方微微叹息道:“此事到此为止,许昌之战结束之前,暂先如此处置。”
何攀与黄崇,羊祜对视一眼,躬身道:“微臣明白。”
“许昌之战事关重大,大将军军务繁重,调拨援军前往支援,让大将军父子相见。”
心系川中之事,内中定有隐情,可刘禅知道眼下许昌之战不容有失,当以此为主。
黄崇道:“陛下放心,两万五千援军已然抵达荆州,七日之内便可与大将军汇合。大将军戎马一生,以军旅为家,父子得见必是欣喜。”
“伯约为国操劳如此,是朕之过。黄大人带朕圣旨并两千御林军明日回转川中,朕未至川中之前,一切事宜保持现状,不可再有扩散!”
心中痛楚未消,眼前的战事紧迫,川中的事情更是诡异。身体上的衰老无碍于内中灵魂,但此时此刻刘禅这三十几岁的灵魂却也倍感疲惫。多少年来,自己采取过极端手段,也曾面临生死抉择,更是不畏牺牲大刀阔斧的改革。